Amour éternel<仏英|葡英> 上



仏英,葡英其实感觉无差别了。



想好的下章还没有开始码【我差不多是条咸鱼了





Amour éternel<仏英|葡英>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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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手机,三点零七分,黑暗里我摸索着身旁的被褥,男人发出轻微的鼾声,随即翻了个身。我借着手机屏幕的幽光从地上捡起外套,摸出一支烟点上,腰椎处传来一阵拉扯般的疼痛,我皱了皱眉,烟雾升腾而出时我眯着眼盯着手机屏幕里的人,我翻看着相册里仅有得两张照片,佩德罗的单人照,和被簇拥在人群中的弗朗西斯。他们一个笑的沉默内敛,一个活的张扬洒脱,然后我发现,他们,贯穿了我的整个青春。




我在一家廉价的酒吧第一次见到佩德罗,当时我和弗朗西斯还不是同居关系,像所有的校园情侣一样,我们翘掉自习课出去约会。从学校一路跑出来的感觉兴奋又刺激,我被弗朗西斯拽着一口气跑进嘈杂的商业街,入夜后的街区亮起纷杂混乱的彩灯,我靠在墙上,弗朗西斯的侧脸在灯光下呈现出神秘魅惑的轮廓,他挽了下耳边的碎发,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朝着还在喘气的我,吻了下去。我不是第一次接吻,却还是惊异于弗朗西斯的温柔,他用舌尖微微地试探,鼻息间的热气让我浑身燥热,手掌托着我的后脑,指尖有意般在脖颈处打圈,我感到头皮发麻,唇齿间尽是他的气息,不动声色地入侵,我攀上他的肩膀,仰着头回应,我试着捕捉他的疏漏,以此获得主动权,他似乎发现了,眼睛里的兴奋就要把我淹没,我感到脑后的手掌在慢慢收紧,这使得我更深入地陷进了这个吻。我们还穿着校服,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吻得如火如荼,我拉了拉下滑的背包带,我说,弗朗西斯,你赢了,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了。





然后我们走进了身后的酒吧,尖叫,混乱,与这个城市中所有的廉价消费场所一样,充斥着各种离经叛道的少年和潜伏在黑暗中的捕食者。那是一家gay吧,弗朗西斯有意带我去的,我在很多年后得知,然而我出奇的没有感到愤怒,大概是因为佩德罗的出现,让我选择性的忘记了些许的不愉快。





我把校服外套揉成一团塞进背包里,跟在弗朗西斯身后,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的走动,弗朗西斯拉着我的手,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连同周围人的吼叫,落在我耳中像极了放纵的狂欢。弗朗西斯转过身,他的长发扫的我耳廓发红,然后他在我耳边低语,他说,去吧亚瑟,这里会是你的国度。下一秒,我被他推进了舞池,头顶的射灯打下一道光束,我挤在气味混乱的人群里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后退,最终停在黑色吧台的边缘,举起一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他的唇一张一合,他说,去吧,我的男孩。




分不清是我被这里的气氛融化了,还是我点燃了这里。我在摇晃的人群中努力伸长手臂,不时碰触到别人裸露的皮肤,肩膀,后腰,大腿,以及打着脐钉的小腹。无一例外的属于男孩子们,他们晃动着年轻的身体,做出各种诱人的姿势,在陌生的男人身边辗转,或者相互吸引,妩媚又做作。我的加入让这里瞬间变成燃烧沸腾的水面,一场不言而喻的狂欢开始了。我接过不知谁递来的酒杯,透明的杯壁上挂着装饰的樱桃,我咬下第一颗时,劣质的酸味充满了口腔,色素在我的嘴里蔓延开,我冲着弗朗西斯的方向比出一个中指,来不及确认,我一口吞下杯中的液体,酒液沿着嘴角一路滑落,最终在我的衬衣前襟留下一串深色痕迹。我甚至没有品尝出任何滋味,我把空杯子抛向地面,狂欢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以至于我不清楚它是不是碎掉了。很快我体会到了酒精的乐趣,大脑皮层极度的兴奋,带着朦胧的薄醉感,我四下寻找着弗朗西斯,我没打算向他求救,我知道的,他说的对,这里会是我的国度。我一点也不怀疑,我看到他倚在吧台边缘旁若无人的小口饮酒,因为距离我看不清楚他手中的液体,看得出换了酒,我依稀可以辨别出是一种红葡萄酒。管他呢,我的目光被近在咫尺的人群拉了回来,不断的开始有人试图触碰我,先是若无其事的搭肩,顺手撩拨一下我的发梢,带着试探般的讨好,我笑着解开衬衣最顶端的两粒纽扣,做出无声的应允,空气开始发热,我的举动像一个信号,宣布游戏开始,宣布先到先得。





我像一个真正喝醉的人,在舞池里跌跌撞撞的来回走动。分不清腰间是谁的手,落在胸口的又是谁的吻,我的眼神随着灯光亮起又暗下,所及之处尽是谄媚的恭维,衬衣早已被扯下,无数双手在我的身上游走,缓慢而又色情的抚摸,或是浅尝辄止的逗弄。我向后仰着头,我醉了,来者不拒地回应着,我与陌生人接吻,裸露的胸膛紧贴上来人的小腹,来回剐蹭,接受他们的挑逗,并报以热烈的回应。所有人都为我疯狂,我看到处于人群边缘的新加入者跃跃欲试,我按着埋在我颈间吸吮的人的头颅,一只手揉搓着他的发丝,一边向更多的人做出邀请。疯狂且放纵,接吻和触摸已经满足不了接下来的发展,终于有人急不可耐地把手伸向我的腰间,他沿着边缘一点一点向皮带搭扣移动,抚摸上金属光泽的扣眼时,荷尔蒙的气息浓烈得化不开,所有人都蠢蠢欲动。我想我喜欢这种感觉,我用余光瞥见仿佛置身事外的弗朗西斯,他摇晃着手里剩余的红酒,丝毫没有加入的意思,很好,把喜欢的放出去让别人疯狂,看他们争的头破血流,然后做出一副悠闲的主人派头,弗朗西斯的恶趣味依然如此不堪。





我晃动着身体随手拉过一个男人,我看了一眼弗朗西斯,天,他居然在评论酒保的领巾系法不够优雅,而只留给我一个模糊的背影。





我吻上男人的唇,带着报复般的撕咬,陌生的唇部带着清甜的唇膏香味,微不可闻,却又让我流连。周围爆发出尖叫,我做出了选择,所有人都接受我的决定,拥挤的舞池很快分出一块空间,不大,足够我继续方才的缠绵。我想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接吻对象,他滑润的双唇带来的温柔不逊于弗朗西斯,我回忆起酒吧门口的那个吻,弗朗西斯温柔而不可抵抗入侵,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同样让人无法自拔的吻技。他口中残留着果酒的香甜,绿瞳里满是温柔的抚慰,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我双手环上他的肩膀,微微扬起头回应,然后我落进了一个怀抱,赤裸的上身摩擦着棉麻衬衫,生出奇异的快感,我揪起他耳后的碎发,灯光下我无法确认颜色,像是厚重的深棕色,然后我摸到了他脑后的一小截发辫,顺滑的发丝在我指间缠绕,我品尝着他口中诱人的果味,想带走我吗,我看着他右眼下的泪痣问道。





我年轻,我有大把的时间和激情去消耗,我没有跟佩德罗走,是时候去提醒下弗朗西斯那个滚蛋了。佩德罗在吻别我时将一张卡片塞进我的校服裤口袋里,他在我耳垂上恶意地轻咬了一下,我这才注意到他眼底浓的化不开的绿色,深邃的面部轮廓遍布阴影,作为回报,我笑着在他的脸颊印下一个吻。





佩德罗的身影在门口逐渐隐没,属于弗朗西斯的气息渐渐把我包围。我不用回头,很快耳边传来他的低语,开心吗,我的小少爷,声音像美杜莎的诅咒,还不错,我把头靠在他的颈窝。舒展着有着疲累的身体,我接过弗朗西斯递来的杯子,尝了一口,果汁的甜腻让我忍不住瞪着他,你果然像传说的一样可爱,弗朗西斯笑的无比恶意,他毫不费力地抱起了我,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腿隔着单薄的布料摩擦,富有活力的肢体蓦然升温,我感到自己的皮肤泛出一种淡淡的绯红,落在弗朗西斯眼中,像求欢的爱侣,目的鲜明。人群聚了又散,无数目光从我身上掠过,在看到弗朗西斯环在我腰间的双手后悻悻地收了回去,我捏了捏口袋里的卡片,想起那个叫佩德罗的男人,和他右眼下的泪痣,我发现自己开始想念了。




我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与佩德罗再次相见。





我和弗朗西斯住进了远离闹市的公寓,搬家当天我托着巨大的行李箱,弗朗西斯跟在身后,抱着一只盛满画集的纸箱。我们从巴士上下车,沿着蜿蜒的小路一步步靠近这座独栋建筑物。它在午后的阳光下伫立在那里,像一个孤独的钟,素色的篱笆栅栏让我颇有好感,石子路从院子一直延伸到门口,最终止步于台阶。远远的,我看到一个人斜倚在门边,他侧着身,指间夹着细长的薄荷烟,我看着他脑后的发辫,在心里犯起嘀咕,我想起佩德罗塞给我的那张卡片,简简单单地一串号码,被我连同校服一齐扔进洗衣机,绞了个天翻地覆,我来不及遗憾什么。






烟蒂被碾灭时,我看到他转过身,绿松石般的眸子下,点缀着一颗泪痣,佩德罗笑了,带着点讶异和少许意料之外的惊喜,我从他上扬的嘴角读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我从他身边经过,我听到他说,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以任何一种方式。洞开的房门预示着尚未发生的故事,我说,当然,费尔南德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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