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 | 露米 仏英(2)






灵感来源于一部日剧《室友》,看过的朋友应该多半猜到设定了。

主冷战,也就是露米,副仏英,应该?


OOC严重,慎入。



文章整理


室友 (1)

室友 (3)

室友 (4)



 

我像往常一样从沉睡的房子中醒来,手机界面停留着一条简讯,



 

“琼斯,今天再不出现,立刻滚蛋。”




 

我闭上眼就能想像到上司猪一样的身材和他那暴跳如雷时扭曲的面孔。上帝,他为什么还不去死。但我需要工作,来负担房租,维持最基本的生存,而我清楚的知道亚瑟和弗朗西斯是不适合工作的,他们十分乐意待在家里不见天日,在很多人眼里他们是两个怪人,唯恐避之不及,没人愿意和他们群居,除了我,我也是个怪人。





 

我挤上地铁,空气中充斥着廉价香水和定型啫喱的混合气味,它们刻意模仿青草的的味道,却无比失败。右手边第二个位置的男人梳着油腻的背头,粗制滥造的西装套在瘦弱的肩头滑稽而可笑,疲于奔命的底层人民,执拗的追逐着表面的自尊与骄傲。我在拥挤的车厢内拉着吊环,在形形色色的人中间摇晃,狭长的通道聚集着这个城市四散的人群。我看着车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白炽灯下惨白的面容和下眼睑的乌青。我无比渴望一次充足的睡眠来拯救这幅濒临崩溃躯体。




 

两天无人问津的办公桌堆满了策划和报表,它们挤在原木色的桌面上互相压制,顺着桌缝滑进墙与桌子的夹缝中,飘飘荡荡犹如坠落悬崖的旅人。桌角被放置了两天的马克杯沿落了一圈不易察觉的薄尘,我按下启动按钮,机箱发出轻微的嗡鸣声,风机鼓动出细小的风涡。陌生的新同事面无表情,机械般重复手里的动作,我的举动没引起任何人的侧目,西装革履之下麻木在滋长,而我无能为力。




 

黄昏时分我看一眼口袋里的手机,待机屏幕干干净净。墙上的时钟走完最后一刻钟,上了发条一般的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我想起临出门前玄关的便签纸,姜黄色的的纸片贴在墙上,弗朗西斯得意于他的字体,方形的便签纸已经要容不下他夸张到做作的署名。好在我辨认出亚瑟的字迹,简洁明了地表示今天晚上没有人做饭,无论法餐还是司康,建议我自行解决。见鬼,我活的不耐烦了吗,我拐进M记时掏出口袋里的便签撕碎,扔进了垃圾箱。





 

营业员递给我餐盘后我又多要了两包番茄酱,我举着托盘找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身后围了一群高中生,他们把校服穿得很奇怪,枯草般的长发漂染着离经叛道的色彩,女孩子露出稍显丰腴的胸部线条,脸上涂着浅薄的妆,坐在男孩子腿上,笑得像红灯区的站街女。我觉得吵极了,冰块搅和在可乐里发出呼啦的碰撞声,我打开薯条包装时又爆发出一声尖细的叫声,刚触及薯条的手指当下用力,油腻的触感沿着指腹一路传达至大脑。shit!我在心里暗骂道,索性将整盒薯条扔在一旁,头顶挂着船形的吊灯,奶油的芳香搅和在腻人的油炸气息里发酵,人群像被点燃一样不时爆发出笑声,面容扭曲的脸倒映在玻璃上,细长的红色logo把它们切割成碎片,撒在斑驳的夜色里。我捂着脸坐在那发呆,食物一口没动,冰凉的可乐浇满了整个胃,痉挛感隐隐在胃部出现,呈放大状遍布全身,双腿沉重犹如铸造在地面。




 

太糟糕了,我这样想着,一阵玻璃敲击声突然响起,几乎瞬间,就被嘈杂的人声吞没。我机械般扭过头,看向声源,钢化玻璃外站着的,是便装的伊万,伊万·布拉金斯基。他温和的笑容通过一层玻璃落进我的眼中,左手食指保持着弯曲状贴在玻璃上,右手端着一杯咖啡,好像还是热饮,我猜测到。我盯着他漂亮的紫色眼睛不知道该作出怎样一副表情,所以我愣住了,直到行动敏捷的俄/罗/斯人坐进对面的暗纹木椅,我才姗姗来迟般挤出一个笑容,一定难看透了。



 

好久不见。我看着他取下脖子上的米色围巾,手掌宽大,骨节分明。



 

也没多久,琼斯先生。你在吃晚餐吗?布拉金斯基看起来比我自在的多,他熟络地接过话并自然地向我发问。



 

是的。事实上我不擅长和陌生人接触,大概许多人被我的外表欺骗,他们总是先入为主的下预判,瞧那个金发的小子,阳光,年轻,一定是个有趣的玩伴,或者是床伴。但该死的,无一例外,就像现在,我闷着头小口啜着杯子里不多的可乐,冰块融化释放出的寒气从杯壁刺透我的掌心,对面的人不出声,我咬着吸管眼神飘忽。五分钟过去了,或者更少。




 

我咽下一口被冰块冲淡的可乐,布拉金斯基拿出一个皮质记录本。他今天没带手套,指甲修剪的异常整齐,低着头认真的写着什么。我们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对坐了二十分钟,期间身后聒噪的人群换成了热恋的情侣,街道对面的的甜品店卖出了五个甜筒,杯子里的冰块完全融化,多要来的番茄酱被我挤在薯条上,一根一根涂抹均匀,在我失去耐性把干瘪的包装袋扔在桌上时,布拉金斯基的笔终于停了。他笑了笑,没理会我的“杰作”,他把手里的记录本递给我,眼神示意我去看,中性笔搁置在一旁。摊开的内页上写着凌乱的句子,甚至有不成句单词,看得出写得十分匆忙,右下方留白处用黑色线条勾勒出一个简单的侧脸,平框眼镜歪斜在鼻梁上,款式老旧的夹克占据了颈间的大片空间,我明明坐在灯火通明的M记里,但画中的我身后一片黑暗,仿佛丛林深处的黑色沼泽,无边的黑色停在我的周身,一层不易察觉的空白横亘在我与黑暗之间。凉气几乎瞬间贯穿我的全身,我合上本子感到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布拉金斯基仍旧笑得人畜无害,但我发誓我想把番茄酱拍在他的脸上。





 

画得很好,你的副业?我含糊着把本子还给他,喝了一口融化的冰水。




 

多谢,但我更擅长描画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眼神却始终在我身上打转。




 

心理医生。他见我没什么反应,接着说道。你很有趣,琼斯先生,我想请你做我的观察对象,作为交换,我会付给你相应的酬劳。




 

布拉金斯基说的不紧不慢,他似乎料定我会答应一般,悠闲地抿了一口放凉的咖啡,露出咋舌得表情。我想起了我糟糕的的工作环境和待遇,以及弗朗西斯和亚瑟,我完全有理由答应。




 

手机发出一声短促的提示,我看了一眼发件人,对内容一扫而过。





 

抱歉,我想我今天可能给不了你答复了,再约。我握紧手机来不及做一个周到的辞别,门从后方关上时带出一阵冷风,同时我恍惚间听见布拉金斯基柔和的语调说了一声什么。但我顾不上了,解锁后的屏幕停留在一条简讯上,


 

阿尔,现在回家,只能你一个人。





评论(2)
热度(73)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