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弗朗西斯 | 仏英



前言不搭后语的产物,本来想要仏英撕逼结果写着写着超不可预料的方向去了。(跪

另外,起名废就是这种下场(倒地不起

最后今天是英女王官方生日,这个算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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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丈夫都出轨了。



得出这个结论时我正打开一包烟,桌上倒着五六个空酒瓶,也许是因为酒精的过多摄入,当我摸索在杂乱的桌面寻找火机时碰倒了一个酒瓶,玻璃瓶身打着转儿,摇摇晃晃地,接着跌倒,滚出一条颠簸的道,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触及到光滑的瓶口时基尔伯特拍上了我的肩膀,不可挽回的破碎,他绕过姑娘们雪白的大腿坐到我的身侧,麦芽的芳香在空气中炸裂。



“你看起来玩得不尽兴。”基尔伯特夸张的银发成了最好的底色,光怪陆离的射灯在上面疯狂地留下的色彩,转瞬即逝。



“没有。”我点燃一支烟试图缓解口中马提尼的气味,DJ换了一首,调子铺开后灯暗了下去,一束光线孤零零地留在舞台上。




矫揉造作的嗓音,真让人作呕。我深吸一口烟,燃烧了将近三分之一的烟草尾部挂着不长的灰,随着手指的动作被磕落,飘飘荡荡犹如下坠的枯叶,大半掉在碎片上,混合了壁上残留的酒液呈现出厚重的深灰色。




“亚瑟,要我说。”基尔伯特很自然地从我手里拿过剩下的烟吸了一口,“如果觉得不痛快,换个床伴试试。”



“你的丈夫不会发现,而你的情人,相信我,他不会介意的。”




德/国人殷红的双眸藏在阴影下,目光却锐利到让我感到无处可逃。我下意识摇头,一只手支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基尔伯特递过来一杯颜色鲜亮的果酒,透明的杯壁上攀附着细小的气泡,装模作样地插上一根吸管,表层浮动着草莓薄片,伪装得清纯又无辜。





“也许现在这个正适合你。”他咬上吸管喝了一口,然后不由分说地塞到我手里,揽过舞女娇弱的腰肢晃进了舞池。





重度信任危机。






我一口气喝光了颜色鲜亮的果酒,冰块尚未融化,凉意透过玻璃杯传达至指尖,很快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水雾。潮湿的触感停留在指腹,我想起弗朗西斯的吻,和他总是冰凉凉的唇,还有我们第一次在对方眼里看见彼此。






我记得那是一个清晨,我起得很早,事实上对于作息相对规律的我来说,夜晚无法提前进入睡眠,像调好的时钟,在翻来覆去一刻钟后我如愿睡着了,然而第二天我依旧在固定的点醒来,白白浪费了昨晚的时间。






不如读几页书,我看着镜中精神还算不错的自己,手指在衣柜里的领带上依次划过,几乎同色系的宽领带占据了大半空间,从居家摆件到衣着,我的世界逃不出黑白灰三种颜色。手提包难得带一些暗纹装饰,钱夹,钥匙,最后我经过客厅时拿上遗留在书架上的手机,确认所有的窗子关闭,然后切断电源,锁舌咔嚓声中屋子重归于平静。







前往话剧院的地铁里十分安静,许是周末的原因,车厢显得有些空旷,几个高中生打扮的男孩低声讨论着之后的橄榄球赛的队伍划分;稍远座位有一位红发女性,距离的缘故,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柔和的脸部轮廓与她罕见的发色相得益彰。






和预计的时间一样,我从地铁出口看见每天准时经过这里的冰淇淋车,话剧院还没有开始贩售票据,三三两两的人散落在方形广场上,阳光给所有人铺上了一层暖金色,甚至是耸立在广场中心的雕像也褪去了冰凉的石质感,底座上飞过几只肉乎乎的白鸽,羽毛丰满,叫声吸引了更多的围观与投喂。我环顾四周后在一个角落坐下,长椅被刷成深红色,边缘剥落而显露出发亮的金属色,像这个城市,疏离又陌生。






预售票的热度比想象中还要好,几乎没见到什么人的窗口瞬间排满了人,甚至蔓延到了广场边缘的石柱。所幸我来的比较早,目光在前方掠了一下,第十一位,不算糟,队伍缓慢的移动着,很快轮到了我。我把提前准备好的钞票递过去,细小的轰鸣声从窗口穿出,类似微弱的的电流经过,酥麻的感觉在耳后一闪而过。我摇了摇头,这种感觉消失了,只有旁人的低声讨论依旧在继续,零钱和票被推了出来,收进钱夹后我准备离开。几乎同时,一张不同于话剧票的白纸出现在窗口,对折过后压痕格外清晰,我的犹豫持续了两秒,售票口的玻璃不够透明,我看不清后面人的长相,只在他弯腰的空当瞥见垂落下来的金发,尾部打着好看的卷,鬼使神差的,我伸手拿过了略显单薄的纸张。






回程时我选择了双层巴士,路边的白桦投射下过分细长的影子,成片的树叶迎风摆动,车厢显得静谧极了。我在这闲适的氛围下摸出放在提包夹层的白纸,一边留着撕裂后的毛边,透过光线,纸张纤维密密匝匝地排列着,遮光性良好。偏右下的位置写着一串数字,显然是一个手机号码,字迹凌乱,没有署名,看得出当时的匆忙,我把纸重新叠好收了起来,想起那缕垂下的卷发,有着麦穗般的的光泽。 





话剧演出当天我特意请了假,收拾妥当之后决定在开场前享受一下难得的空闲时间。






剧院二楼有一家咖啡店,我看到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长发及腰的女士,她打着卷的发尾让我莫名感到熟悉,但那是我所不认识的一个侧脸。






时至今日我已经记不清话剧的内容,演员绚烂的裙摆也只是惊鸿一瞥,直到散场的铃声响起,我与邻座的弗朗西斯一前一后走出剧院大门。他没说话,刻意放慢的脚步在身后停住,我也默契地没有回头,顿了一拍的步子重新追赶上来。我始终想不起那个暖阳循序的午后弗朗西斯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华灯初上时他已经由搭着我的肩膀转变成为将我的手握在掌心。






而后的一年,三年,五年,到昨天刚好第六年,我都与弗朗斯西保持着这种介于床伴和伴侣之间的关系。我们的婚姻关系开始于一个微雨的清晨,弗朗西斯在前一晚回到他位于马赛的旧居,然后连夜赶回,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时天色还未完全亮起,一路风尘仆仆的法/国人站在门口,身后是硕大的行李箱,他身上带着奔波后的疲态,眉眼间全是掩藏不住的喜悦。他在朝阳初始里逆光而立,金发光彩夺目,在我发愣的片刻将箱子挪进室内并随手关上了门,我背靠着门上的纹理猜不透他当时的想法,现在想来,我应该知道的。弗朗西斯旁若无人地宣布起来,他执起我的手交握置于胸前,有力的心跳沿着指尖一点一点传来。我在清晨的半梦半醒中听见他无比郑重的声音传来,“我们结婚,现在。”






然后我彻底醒了。






在一个上午的时间我被弗朗西斯紧紧地拉在身后,我们去了游乐园,古董收藏店,手摇式咖啡厅,初相识的话剧院以及登记处。我记得那天弗朗西斯笑得很开心,他鸢紫色的眸子始终眯成一道细线,而我也在后来的照片中印证了这一点顺便看到了在一旁笑得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自己。





我承认那段日子过得还算美好,无论是对我还是弗朗西斯,至少我看得出来彼此相当满意对方。所以,如同我闹不明白法/国佬那些令人诟病的习惯一样,在我看到他,我的丈夫,在音乐厅昏暗的角落和别人拥吻时,我的大脑有一秒钟的停顿,我当然认得他发尾上缠绕的深蓝色丝带,是不久前我送的。我出奇的没有愤怒,音乐会散场后我从后门离开,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在躲避什么,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三天前。






烟味呛到我发晕,酒精终于开始发挥它的作用,视线模糊中我捕捉到人群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基尔伯特,他标志性的银发在灯光下甚是让人瞩目,和他的主意一样糟糕。






我永远不会告诉我亲爱的弗朗西斯音乐会结束的当天晚上我并没有去公司加班,而是去了酒吧,之后顺理成章地和一个有着深绿色眼眸的男人滚上了床,他的右眼下有一颗泪痣,风流而多情的样子让人无法抗拒。






我从未想过和弗朗西斯分开,但这并不妨碍我与他人尝试,正如弗朗西斯说的,“我爱你,因为你在这一刻深深地吸引了我,我相信在我以后的生命中再难遇到另一个你,即使像你也做不到,但是亲爱的,我依然需要空间去爱别人。”





朦胧中有人靠近,我被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他的唇尝起来有种青草的苦涩,我懒得分辨散落下来的发丝是金色还是深棕,管他呢,我在闭上眼时攀上那人裸露的脖颈深深地想念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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